多大的事。反正她在这个牢笼一般的皇宫里早就没有亲人了,所以离开也没有什么不舍,去哪里也无所谓。
和亲之事,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日日仍同往常一样,整日闲在长宁殿里看她从民间淘来的那些话本杂书。
倒是茯苓替她委屈,偷偷掉了好几回眼泪。有回被秦桑看见,秦桑反倒安慰起她,说:“你不要哭嘛。去中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书里说长安城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咱们到了那边可以四处看看。”
茯苓却听得眼泪直掉。她从小就跟着秦桑,太了解她的个性。她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比寻常人都更坚强些。她知道伤心难过都没用,所以索性就想开些。
可她还是忍不住替自家公主委屈,“论年纪,前有二公主和三公主都尚未出嫁,此次和亲怎么也不该轮到公主你的。”
秦桑坐在床边,将手里翻了一半的话本子合上,放到枕头边,她不由得叹了气,劝解她,“茯苓,你想开一点。”
她连出生都是个意外。她不过是父皇醉酒后,宠幸了身为下等宫女的母亲,而意外生下的她。父皇原本就未将她看在眼里,更何况她出生不久,南国就遭了百年难遇的旱灾,一时民不聊生。国师替她卜卦算命,说她八字极煞,是灾星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