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得肺痨。”
肺痨,在古代那就是绝症,不治之症。
梁宿友“猛”地抬起头,看着齐妙张了张嘴,随后没有吱声。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没谁是活够的,当死亡来临,谁都想多活几天。
梁敏霞走上前,蹲在炕沿儿边,拉着父亲的手,不说话、只是掉泪。
面对这样的场面,齐妙特别平静。
她以为她会高兴、会快意、会心里舒坦,没想到什么感觉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同情他们。
曾经做了那么多,是个人都会心塞。
齐妙双手交叠置于胸前,看着一脸茫然的梁宿友,继续又说:
“爷,还是那句话,‘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当初你那么想分家,如今就该‘享受’这样的结果。我说话不好听,可却是摆在明面的东西。”
“至于我老姑……那么多人劝她不要嫁,她非要去那王家,非要做那十三姨太太。不管被谁忽悠的,还是怎样,既然自己做决定,就该去承担后果。”
“爷,我不能总过来,也没义务管你们。我家的银子更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你的身子,自己保重。这一次,药我买,下一回……没了!”
齐妙霸气的说完,转身往外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