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倒是实诚。就不怕朕……觉得你偏帮亲戚?”
卢长东连忙撩袍,双膝跪下之后,说:
“微臣斗胆,揣度圣意。微臣跟梁大人的关系,即便要撇清也没法撇清。说不偏帮真的是假话,到底他是微臣的舅子。”
“嗯,你很诚实,也很懂事。”独孤靖涵说着,端着茶杯喝上一口,随后又道,“这次就算了吧。终究……委屈了他。”
“皇上言重了。为人臣子,岂有‘委屈’一说。”卢长东忙不迭开口。
独孤靖涵见他这般,笑着摆摆手,将人拽起来之后,道:
“你是好样儿的,朕知道。这事儿……就先这样。妙儿找到子夜花克制蛊虫有功,朕都记下了。”
卢长东心细,自然明白独孤靖涵话里的意思。恭敬地磕头一下,站起身,不再说话。
独孤靖涵开始一天的忙碌——批折子。
一有战事,折子的数量就比平日要多的多。
不仅是前线的奏折,还有当地官员时刻汇报的奏折。
有时候三本都是一样的,可偏偏还是要仔仔细细的读,看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连忙到中午,御书房的门被杂乱无章的拍打起来。
卢长东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习惯,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