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最后,看到落款上的某个名字时,微微停顿了一秒,然后又移开,阖上协议。
她又缓缓拿出戒指,席总送的钻戒当然漂亮,璀璨夺目、价值无数,不过现在看着,就难免心口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回来干什么,拿戒指吗?可是拿回去干什么,婚都离了。
焉晗出神地看着两样东西,然后不知不觉就觉得眼眶酸胀,她匆匆回神,全部放回了柜子,起身下楼去。
开了歌曲听,又从酒柜里拎了瓶酒出来。
席权说她不会喝白酒,但这一个月里每到夜深人静想起他她就喝,想要醉了不去想,想要一天天去忘掉他,然后现在酒量还可以了。
她陷在客厅沙发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喉咙里是辛辣的酒气,人感觉渐渐的渐渐的真不是那么想他了……
脑袋里一想就疼,想不了。
就是觉得,忽然觉得,人生好没意思……
这就是她一个人的爱恨情仇,他从来没参与;没有参与,却留着这间婚房让人怎么也忘不掉这三年时光。
她就不该去参加那场婚礼,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心乱动就容易跌落碎掉,不动就一生平稳。
焉晗拿手背擦擦眼泪,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