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被当成死鸭子嘴硬吧。
徐令意什么都不说,只一遍遍在脑海中描着一会儿要写的字。
等她走到大案前,细长手指触及笔杆时,那些杂乱的情绪,那些细碎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
只余下纸、笔、墨,和她自己。
这是徐令意最习惯也最喜欢的。
落笔苍劲,与姑娘们写字不同,徐令意的字体大气,凌厉的笔锋如刀削剑刻一般。
她不一定是写得最好的,但绝对是姑娘们这儿写得最特别的。
阮馨颇为欣赏,没有让侍女动手,亲自取了笺纸细细看,眼睛晶亮,点着头道了一声“好字”。
徐令意微微一笑,抬头挺胸。
虽然她被所有人当成议亲时的输家,但她也有肯定不会输的、值得她引以为傲的东西。
不是家世、不是婚姻,是她的这手字。
阮馨对这字爱不释手,她亲杨昔豫,恶顾云锦,自然对徐家人多几分亲近。
“前回徐大姑娘来书社,祖父赠了你一册孤本的拓本,”阮馨道,“今日看来,徐大姑娘在书道上的造诣果然颇深,我能在你的字中找到那孤本大家的影子,你练字并非临摹他人,而是把其他的长处融会贯通,自成一体,短短时日,能得这些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