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顶多提心吊胆,等他真去走动了,脑袋都给你们掀下来。”
“掀什么?真要出事,也不是我们荆州府。毕竟,咱们可没淹了整座城池呢!”
“可不是!再说了,天塌下来有人顶着,总督大人不着急,我们急什么。”
李同知听得心惊胆颤,连连比划着噤声的手势:“嘴巴都紧些!”
几人都散了。
过了一刻钟,寒雷才从之前他们说话时站的庑廊后的屋子里慢悠悠走出来,不疾不徐去蒋慕渊歇息的书房里。
蒋慕渊那儿,太医院的人手前脚刚走,后脚,工部的几位大人就进来了。
相较于快马疾行的蒋慕渊,工部和太医院是昨日才赶到的,哪怕路途劳顿,除了一位老太医身体不太舒适、歇了一天之外,其余人半点不敢耽搁,各自做事。
徐砚行了礼,说这半日的收获。
工部的人由荆州府官员领着,看过附近几段堤坝了,状况实在算不上好,水面虽没有越过堤坝,但余下的距离不多了。
上游若是不再有洪峰,应当是能坚持住,最怕的是再有大水下来,那脆弱的堤坝就未必能坚持了。
“脆弱?”蒋慕渊挑了徐砚说的一个词。
天已然凉了,徐砚的额头上却还是泌了些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