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人会迁就她,婆家人可没有一个劲儿迁就媳妇的道理的。
“寿安虽是堂妹,但对我而言,她和胞妹是一样的,我能明白你在顾虑什么,又担心什么,”蒋慕渊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不是我娶,也会有其他人娶。
眼下,我唯一可以跟你们保证的是我一定待她好,我不会冷她、漠视她甚至欺负她,我父母、寿安不会折腾她,你们不用担心她在国公府里是不是受委屈了……
直到十年、二十年后,你我坐下来吃酒,你会高兴地说把妹妹嫁给我是嫁对了。
总好过,拒了这门亲事,你到时候后悔为何不是我娶了她。”
一番话,说得雅间里的气氛霎时间沉了下来,失了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只剩下连呼吸都压抑的沉闷。
顾云齐的目光在蒋慕渊脸上和茶盏水波之间来回转了数次,他有很多话想说,又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他该质疑吗?
质疑蒋慕渊只是眼下说话好听,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又从何保证,可换一个人呢?
换一个人,也是一样的。
谁也不晓得在漫长的岁月里会有什么变化,能直面的只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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