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昔豫从未在杨氏这儿得过这种怠慢,当即一怔,不解地望向画梅。
画梅的心突突直跳,一面落下车前帘子,一面小心翼翼又动作迅捷地给杨昔豫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晚些时候在府外见面了说。
她摆弄冬季厚重的帘子,里头的杨氏几人看不到,外头的车把式也不会留意她稍稍伸出来的那几根手指,这般动作做得神鬼不知。
杨昔豫目送马车离开,心中大致有个答案的。
杨氏一准又与贺氏闹矛盾了,且这次的矛盾更大,以至于她连午饭都不用,径直回青柳胡同去了。
甚至,那矛盾还牵连上了他。
杨昔豫叹了一口气,母亲和姑母,他夹在中间,又能怎么样呢?
马车上,杨氏的情绪比起先更差了,倒不是气汹汹的,而是颓废,仿若身体里的那股子韧性全掏空了似的。
邵嬷嬷看在眼中,心疼不已。
她一面在心里骂着杨家无情,受了杨氏几年反哺,一看势头不妙,就要跟女儿划清界限,一面又暗自不甘,早知道会走到楚河汉界的这一天,她打汪嬷嬷那一巴掌就打轻了。
怎么就只甩了那么一下呢?怎么就没有左右开弓,把那老虔婆打成猪头呢?
哎,早晓得这样,就该跟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