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窝全踹了?”
蒋慕渊不疾不徐,道:“两湖官场的贪墨,金培英是领头的,底下一个个都不干净,堤坝偷工减料,没有底下官员的配合,金培英一人也弄不定。
我是想要一锅端的,可手上还却些实证,没有铁打的证据,大抵会有漏网之鱼。”
应文礼听完,神色凝重极了:“恕在下直言,两湖需要人手,小公爷把现在的两湖肃清了,后续跟上的人手够吗?能安稳吗?没有哪一位君王会想要看到一锅端的。”
治理朝政,需求的是平稳,是各方势力的互相制衡,一锅端的隐患非常大,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采用的。
这一点,也正是徐砚所担心的,他想为民请命,但也不得不揣摩上意。
否则他们把两湖折腾完了,回京之后,圣上就要收拾他们了。
他看向黄印,果不其然,寻了肃清心思的黄印,此刻脸上阴云密布。
蒋慕渊听明白了应文礼的意思,他笑了笑,道:“有此问,是担心我扛不住圣上的压力?两湖的官场,肃清不一定安稳,但不肃清,如此下去,也会出事的。圣上兴许会恼,但轻重缓急,他会想明白的。”
应文礼沉默了片刻,终是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来了一个包袱,放在了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