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珊送来的赔礼很有分寸。
全是用得上的,手臂化瘀、掌心愈伤口的药膏,几株药材,没有贵重物什,完全可以收下来。
“我知令妹是着急之余冲动,”顾云锦思忖着,道,“我这伤吧,虽是吃了她一鞭子,但她原也不是冲着我的。段姑娘要赔罪,该给符姑娘与郡主赔罪。”
“我是要去赔罪的,”段保珊颔首,道,“不止是符姑娘与郡主,当日在清平园里的姑娘们,我都会登门去,不管伤着没伤着,保珍都冲撞了,搅了各位的兴致。”
段保珊做得周全,叫人挑剔不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顾云锦自不会揪着段保珊不放,和朱氏一块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去了单氏屋里。
朱氏把状况都说了,问了心中疑惑:“虽说龙生九子都不同,但这么讲规矩、懂进退的成国公府,能教出段保珍那般的姑娘?”
这一对可是同胞姐妹,同一个爹同一个娘的,性子差得也忒远了些。
单氏笑着道:“相似也好、不同也罢,事到如今,她只要不傻,就必须为自己考量。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要圣上处置成国公府,她站出来赔罪,一来能让成国公府好过些,二来让大伙儿知道她们姐妹不一样。
段保珍在水里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