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上放下河灯,哭得难以自抑。
蒋慕渊也点了几盏灯,祭奠逝去的蒋氏族亲,以及跟着他们蒋家战死沙场的兵士们。
这样的日子,谁都心情都愉悦不起来。
回到衙门宿处,惊雨给蒋慕渊温了一壶酒。
这壶酒,蒋慕渊饮得不多,或许只能说是抿了几口,可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头晕起来。
一轮银月落在杯中,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完整。
指腹摩挲着杯沿,蒋慕渊靠坐在大椅上,总觉得这一年的中元少了些什么……
他认认真真想了良久,才想起来,他没有去平湖中的清水观。
得知顾云锦病故之后,除了岭北白云观,蒋慕渊在清水观中也添了供奉。
每一年的清明中元,他只要在京中,都会去观中待上半日,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看着那小小的灵牌。
顾云齐与他说了许多顾云锦的事儿,点点滴滴,与记忆中的姑娘融在一起,明明是那般生动的形象,却只是牌位上的一个名字了。
他该给她,也添一杯酒的。
搁下酒盏,蒋慕渊站起身来,不小心碰到了桌沿,险些打翻了酒壶。
惊雨听见动静探过头来:“爷?”
“无事,”蒋慕渊揉了揉眉心,“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