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丝侥幸。
若是连那一丝侥幸也没有了,人就真的没有盼头了。
又隔了几日,顾云熙打听了陈三的住处,上门去看望了一回。
回来后一个劲儿摇头,他说,不过几天工夫,陈三的鬓角都白了,分明他们是同龄人。
陈三的媳妇病了好几日,顾云熙在天井里都听得到妇人咽呜的哭声。
用顾云熙的话说,若是再这般哭下去,眼睛都要损了。
这状况,听得一家上下唏嘘不已。
可要说有什么帮忙的法子,还真的就没有。
衙门里严查了十天,后续也就渐渐松弛了,官府人手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力气都投注在这一桩看不见希望的事情上。
大街小巷,百姓们谈论的话题也渐渐转到了别处,丢小孩,再不是天天挂在嘴边的事情了。
顾家里头,吴氏的月子坐得讲究。
她孕中的身体就是乌太医调养的,老太医晓得她状况,就把宫里坐月子的方子稍作调整修改后给了她。
吴氏用了这些天,整个人精神、气色都不错。
虽然也请了奶娘,但吴氏奶水不少,恨不能样样亲为。
这叫葛氏好生羡慕。
她生丰哥儿时已经很注意了,做月子也十分谨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