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睁眼说瞎话”,依她所见,这些印子,十有七八是邵嬷嬷拿鞋底板抽的。
心里明白,嘴上不能拆台,只能听画梅在那里长吁短叹。
医婆这几天也听了城中传言,她去年时就认得画梅了,因而对画梅如今的处境十分好奇。
这会儿一看,暗自咋舌。
这伺候人的活计是真的不好做。
去年时,画梅就是个倒霉的角色。
顾云锦落水,医婆偏向娇滴滴的表姑娘,很是不屑徐家人作为,可那事儿要指责就指责主子,底下丫鬟婆子全是照吩咐做事的,对错善恶,不是做奴婢的能左右的。
今年,画梅的身份变了,从丫鬟变作了姨娘,看着是升了那么半阶,但最终还是个被人拿捏的角色。
贺氏与杨氏姑嫂不合,这不是什么秘密,主子不合,拿人家丫鬟出气,哎,可怜哦!
医婆越看越觉得那些淤青刺目,特特把画梅的伤势说得重了些,让她务必好好养着,注意活血化瘀,不能再随意受规矩了。
画梅含泪应了,感激地冲医婆点头。
她演这出戏是跟顾云锦学的,自然需要这位经过验证、一张嘴能说得满京城沸沸扬扬的医婆。
医婆也的确不负所望,前脚出了杨家,后脚就把画梅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