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对父母多顺从,不似纪致诚,他敢跟祖父嬉皮笑脸地求这个求那个,为达目的,各种哄祖父母、父母开心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搬,闹得他们没辙了,只要事情不离谱,也就顺着他了。
当然,他是占了家中幺孙的便宜,而王家只出了一个王甫安,王琅又是长子。
这半年多,王琅的功课起伏很大,这与他真实水平无关,国子监里人人知道,他就是叫家里那几个女人给闹腾的。
两厢一比较,纪致诚越发理解“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了。
“王琅就是太温和了,”纪致诚斟酌了措辞,“若他是个急脾气,性子上来了会说重话,王家里头也不至于那般不太平。还是要他自己想明白。”
蒋慕渊颔首。
他前世也是认得王琅的,不到二十岁的进士,总是惹人注目的。
王琅书卷气太重,在翰林院做了几年编修,调任做了一个知县,因为性子温和,治下不够严厉,最初吃了不少亏,才慢慢站稳了脚。
蒋慕渊看过王琅的文章,他始终认为,比起地方任官,翰林院更适合王琅。
可有王甫安这样的父亲,王琅是进不了翰林了。
可惜吗?
还是有些可惜的。
就如纪致诚所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