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还是有的,”顾云锦撩起眼皮子,道,“都晓得与花生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些猜测落不到实处罢了。”
抚冬拧眉,道:“那她们就蒙混过关了?”
“不然呢?”顾云锦反问道,“你认为谁会站出来?”
抚冬被问倒了,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个个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滚动,她愣是无法从其中挑选出一个会与贺氏闹到底的人。
杨氏和徐家不会,诬告是自断前路,只能哑巴吃黄连。
杨家里头,那就更不会了,这可不是比较与贺氏亲、还是与老太太亲的时候,而是闹出了媳妇谋杀婆母,一家子都完蛋了,不止长房的人不会提,分出去的几房更加会替贺氏遮掩。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自家人不冒头,外人,越加不会去参合了。
抚冬越想,心里越虚。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对方是杨家里辈分最长的老太太,是当家做主的女人,不是后宅深处随随便便不起眼的小丫鬟,这样的人都能死得那般憋屈,其他人呢?
外头总说官家后宅阴暗,见不得光的手段颇多,但抚冬的体会并不深。
她从前在徐家,闵老太太凶在表面,没有动过阴刀子,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