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她的脑袋。
一如儿时那般。
顾云锦抬起头看着兄长,眼睛亦有些湿润,举起酒盏与顾云齐碰了碰。
顾云齐堆了一肚子话,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哽咽了好一阵,才道:“有些什么事儿,都要与我们说,好事要说,万一有不好的事儿,也一定要说。”
若是旁的话,顾云锦兴许还挨得住,偏偏是这么一句,她一时间绷不住,眼泪刷得就下来了。
上辈子,她不就是只报喜不报忧吗?不就是直到最后都没有低头吗?
要是早早与顾云齐、徐氏和吴氏说了自身处境,那她的结局必定不是病故在岭北的庄子上吧。
但也正是因为前世的足迹脚印,才磨出了今生的她,顾云锦的嗓子涩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吴氏嗔了顾云齐一眼,想说他好端端的把顾云锦招哭了,可转念想想,这句交代比什么都要紧。她远嫁来京城时,家里人便是这么叮嘱的,别看是短短的一句话,在新嫁娘心中,就是沉甸甸的底气和力量了。
徐氏背过身擦了擦眼睛,见席面也吃得差不多了,便与顾云锦道:“让云霖先陪你回去吧。”
顾云锦吸了吸鼻尖,拉着顾云霖回了东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