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自是人人赞同。
顾云齐亦抹了一把脸,道:“若是天色晚了,我会送云锦回国公府。”
蒋慕渊却摇了摇头,道:“你让云锦回去,她也歇不住,我总是要过来递消息的,让她在这儿等我吧。”
交代过了,蒋慕渊快步往外头走,牵过马儿一个翻身,赶往宫。
悲痛虽不及,但震惊是一样的。
他根本没有想过,北地会有破城的一日。
前世,别说是这顺德二十年的冬天,之后是十几年,北地是有大小战事,但从未至破城之时,算是他被逼困守孤城的顺德三十五年,顾家还好好守着北地呢。
今生与前世,的确有了很多变化,但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了……
顾家花厅里,好一阵子,都没有人真真缓过一口气来。
震惊的表现有无数种,痛苦的表达亦是各不相同,有人哭,有人默,有人失魂落魄,但谁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悲苦,也无法掩饰。
作为将门子弟,城池陷落、百姓受灾,这是哪怕自个儿战死沙场都不忍不愿看到的;而作为顾家儿女,亲人的生不见人、死又不见尸,剐心剐肺的痛。
顾云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坐在边,仿佛入定一般,而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