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塞满了,官兵们一面巡察一面记录,倒也记回来不少名姓,我叫他们留心了,但至今没有发现顾家的。
朝廷会出兵的消息,我都传下去了,我想,顾家若有人往关内行,可能是还没有抵达,若不然,听到了消息,总会来我这儿报个信,借车马盘缠往京里去也好,留在这儿等你们也罢,总归不会无声无息的。”
顾云锦抿住了唇。
北地与裕门关,说近不近,说远也不是太远。
顾致沅让官兵开了城门,有车马的人家自是车马而行,赶上几日,也就到关下了。
田老太太若让人带孩子们走,按说不可能是步行,顾家府里留着的马匹亦是好马,一个劲儿往关内赶,怎么说也入关了。
见身边众人都神色凝重,顾云锦忙道:“也许是早入关了,只是没有在裕门关停留,就直直往京里去了,与我们错过了。”
葛氏亦颔首:“指不定是如此,最好是了。”
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知道这话就是自我宽慰。
义庄外的守兵见了向威,郑重行礼。
一行人进去,顺着向威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并排放着的三具遗体。
白布盖着,看不到底下人的面容,但哪怕是顾云锦,都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