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磕了头,才又把孩子抱出去。
隶哥儿搂着庞娘子的脖子,道:“爹爹与娘亲睡了吗?”
庞娘子喃道:“睡了呢,哥儿高高兴兴的,他们就能睡得很安稳了。”
隶哥儿懵懵懂懂的,应了声。
大雪从清晨飘到了天黑,城墙上的官兵正要换防,却见一个人影一脚深一脚浅地从冰天雪地里往关口而来,有官兵瞧见了,招呼了左右一道看。
“好像是个女人。”
“是不是伤了腿?”
“这个时辰了,放不放人进来?”
大伙儿一商议,还是决定放人。
城下虽黑,但火盆都烧起来了,看得也算清楚,这前前后后的,只这一个人影,根本没有埋伏的机会。
他们若拦着那人进来,在如此大雪之中,等明儿天亮,只怕人都被雪给埋住了。
关口打开了一些,火光之中,婆子走得气喘吁吁,而她的腿,瞧着是断了。
婆子见了官兵,自报家门:“我是镇北将军府的,我男人是卓荣,我要见向大人。”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卓荣的名号,守卫北境的官兵就没有不知道的。
卓荣是顾缜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年顾家老四顾致清与狄人交战时受伤坠马,是卓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