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笑了笑。
“老头子姓韦,单名一个沿字,江南人,”老汉韦沿腿脚不便,站不久,干脆坐下来,“家里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几代之前做过海运,那也是收益大风险大的活儿,东异嚣张的时候,比狄人、马贼都凶,再说海上,遇上了就是死,不比沙漠草原,好歹能逃出来一两个。
祖上遇过几次,大起大落,险些就要饿死了,后来转做了西域买卖,才缓过来气。
再后来传到了我们兄弟这儿,还是没抗住。”
袁二正好从外头过,听到这几句,迟疑着敲了门。
顾云锦请他进来,袁二却是问韦沿道:“老人家是江南哪里的人?做过海运生意,是不是与明州府打过交道?”
“江南做海运的,哪有不跟明州府打交道的,”韦沿道,“再说了,老头子就是明州人,不说旁的,那么多家业,总要官府打理打理的。”
这倒是巧了。
袁二又问:“明州有一位赵同知,老人家认得吗?”
“老头子离开都好多年了,官场上换了多少人呐,哪里还认得,现在的同知,当时大抵还没调任。”韦沿道。
“赵方史赵同知,调到明州几十年了,从不入流做起,然后停在了同知位上,告老前能不能爬到知府还两说。”袁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