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带上长房的孩子,把二房、三房的遗孤留下……
一则心里过不去,会觉得亏欠了战死的兄弟妯娌,二来,外头百姓会如何看待,御书房里又会如何想?
圣上让边关将军送子嗣进京,说穿了就是“质子”,在滔天权势跟前,亲生骨肉的生死都有人毫不顾忌,顾家留下的侄儿外甥,越发显得轻飘飘的。
顾家当然没有二心,却也不能在此时此刻如此挑战圣上的耐心。
先前的北地失守,其中内情,自家人心里都清楚。
君命一下,老实些也就算了,真要去争那一个两个,万一旧账再翻起来,那是真要了命了。
葛氏也劝道:“这几年先如此,过几年再看状况求恩典也不迟。至于北地那儿,云映跟着回去,她这些日子跟着母亲学习中馈,把家管起来可不在话下。”
虽说内心里有不忿,有无奈,但此事眼前并没有妥善解决的法子,既然没有选择,顾云宴和顾云熙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就不再多说了。
抱怨,除了一家人都难过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为了缓和气氛,顾云宴说了些北狄如今的状况来振奋。
自家说话,不似在御书房,他描述战果时不用小心翼翼斟酌用词,也就豪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