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七弟,我这样的,哪里不是安康了?”
“怎么能这么比的?”皇太后嗔怪着道,“他伤了是他,你病了是你,你跟哀家说说,怎么就瘦成了这样?”
祖孙两人说话,旁人也不插嘴,赵知语坐在一旁,乖巧极了,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孙睿身上,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顾云锦也在听,她亦是疑惑不已,送回来的消息上提过,孙睿只在逃离追兵时有些不严重的皮外擦伤,没有受过大伤,在宣平时也一切寻常,怎得就坐船回来的这么些天,就消瘦成这个样子?
若说孙睿身患顽疾,顾云锦是不信的,孙睿前世活得比他们谁都久,今生怎么会突然间就病了。
大抵是苦肉计吧……
这么一想,倒是理顺了七七八八,顾云锦暗暗撇了撇嘴,孙睿也是不容易。
可谁又是容易的?
北地守军、满城百姓,死在破城之夜的那么多性命,谁又是容易的呢?
顾云锦死死攥紧了衣袖下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孙睿并没有留意到顾云锦的这点小小举动,他在细致回答皇太后的问题,面上丝毫没有不耐。
皇太后看他这模样也是心疼,又问了几句,便让他早些回府歇息去,又嘱咐赵知语千万把人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