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程晋之的,还有两个人,亦是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过。
当日敢做先锋军的,哪有一个是怕死的?
程晋之如此身份都与他们一道冲锋陷阵,哪个说穿了他的身份,哪个比战场上的逃兵还不如。
可再是咬死秘密,他们心里也没有底,程晋之那么重的伤,又是这么一个环境,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牢房外,传来几句不清不楚的人声,过了会儿,一人从外头进来,对方显然很不适应这里的状况,脚步惊慌,踉跄着进到了这最里头。
来人裹了厚厚的、打满补丁的素色披风,脸被遮了大半,直到蹲在牢前开了口,褚韫才发现这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
“爹爹……”妇人噙着泪看刘师爷。
刘师爷愣住了,颤声道:“你怎么来了这里?胡闹!”
妇人从披风里取出几只还温热的馒头,道:“您收好,我没别的本事,救不了您出去,就这两口饭,您不要省了,我想法子继续给您送。”
刘师爷刚下狱那会儿,新来的知县管得严,底下有些顺从了乔靖一派的小吏根本不敢收刘家银子。
这些时日打下来,蜀地吃了些亏,新来的上峰又不好相与,底下有几个渐渐想起从前知县和师爷的好来了。
撇开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