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逗他逗得高兴。”孙禛嗤了声,白了孙奕一眼。
虞贵妃微微蹙眉,示意奶娘先把孙奕抱走,这才拉着孙禛坐下,柔声道:“这个时辰,怎的不在文英殿里?”
“我哪里还能待的下去?”孙禛气道,“今儿是黄印当值,那么厚一叠骂我的折子,他就这么一本接一本地拿过来让我看,我还不能驳他!”
虞贵妃道:“黄御史就是这么个性情,他骂你父皇时一样毫不留情面。
这些时日,母妃知道你难受,南陵如此结果,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在南陵死了那么多人,御史总要说些话的,他们骂过了这阵子也就不骂了。
禛儿,你莫要与御史们置气……”
“那为何只骂我?”孙禛不满极了,垂着眼帘,道,“我知道都察院死了人,御史们咽不下这口气,可逮着我骂做什么?
父皇让我去南陵,我就是跟着皇兄去‘见世面’的,真论查案、压着董之望办事,那都是皇兄的活儿,我只是凑数,父皇难道还指着我在南陵办大事儿了?
结果,出了状况,皇兄却不帮我说话,我挨骂,他作壁上观……”
孙禛越说越觉得气愤,在虞贵妃眼里亦越发显得委屈。
虞贵妃握住了孙禛的手,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