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他们一行人经过了枝江县城,特特去了江边。
战船的残骸还在,江南水师的、蜀地的,挤在一块,桅杆断了,旗帜烧了,甲板塌了,甚至有好多沉了水底,只桅杆顶部露了一小段在水面上。
那上头还有无数战死的将士,明明战事结束,薛淮溢在江边还能闻到那股子血腥气和焦炭味道。
蒋慕渊留了人,枝江县衙也出了人手,在那些破损的战船上尽量收殓着。
离薛淮溢不远的前方江畔,遗体被舢板来回着运过来……
那幅场面,让薛淮溢心里发闷,现在再看毁得不成样的夷陵城,他越发喘不过气来。
“老子他娘的想问问乔靖,他到底是什么毛病!”薛淮溢骂道,“安生日子不知道过,非要打仗、打他个屁!”
他就搞不懂了,是银子太烫手,还是人丁太兴旺,不好好地发展内政,把田产、水利、商铺搞起来,非要把那么多精力扔到起兵造反上。
春天绿油油的农田不好看吗?秋天金灿灿的丰收没意思吗?各家铺子红红火火过大年,不热闹吗?
哪怕还是钱多得没处花了,开发点新技术,还怕用不光了?
都拿去打仗,田没了、人没了、战船也少没了,这叫什么事儿!
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