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院子,屋里就传来祐哥儿扯着嗓子的哭声。
蒋慕渊脚步一顿,复又匆匆:“哥儿怎么哭了?是不是没瞧见你,急了?”
顾云锦已经能分辨祐哥儿的各种哭声了,笑道:“他是尿了。”
尿了?
蒋慕渊失笑。
待进了屋里一看,果然奶娘正麻利地给祐哥儿换尿布,蒋慕渊的心落了下来。
他们夫妻从外头回来,身上有些凉,也就没有凑上去帮忙。
蒋慕渊只笑着问顾云锦道:“你怎么听出来的?”
顾云锦看向他,含笑道:“你若是也一直陪着他,你也能分辨出来。”
她是心细,但其实,蒋慕渊比她更心细。
孕中、月子里那么多条条框框要谨记的事儿,蒋慕渊问得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对妻儿,他耐心,亦十足用心。
也就是这些时日不在京里,要不然,蒋慕渊一准早早就晓得那饿了哼唧唧、尿了也哼唧唧、热了冷了还是哼唧唧的小东西在表达什么了。
蒋慕渊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无法陪着妻儿,他与其说是内疚,不如说是遗憾,情绪有些杂。
“哪里辛苦了,”顾云锦弯了弯眼,“奶娘嬷嬷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