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御史,必定会揪着这一点,指出他们前线指挥时的“不够周密”、“战损太大”、“顾前不顾后”。
蒋慕渊其实并不忌惮御史言官,别说这辈子了,上辈子他没少被御史们追着骂。
彼时战火四起,朝中关系错综复杂,他要领兵平叛,要四处灭火,也当然会有人与他政见不同。
他耽搁不起,急起来自是速战速决,排除异己也用过些非常手段,少不得被御史们上折子弹劾。
蒋慕渊不担心那些,他防的是圣上借题发挥。
战场之上,瞬时万变,原就没有最优的解法。
当然,事后一下,即便在乔靖水师出发前,蒋慕渊就猜到孙睿在点东异的火,他该这么打还是会这么打。
“你确定东异要惹事?”圣上沉声问道。
“不确定,但防一手总是要的,”蒋慕渊笑了笑,“何况我们不能让江南水师就此沉寂,不管东异来不来,还是少不得招兵、建舟船。”
“银子呢?”圣上抬眼看过来。
蒋慕渊往前两步,到了大案前头,低声道:“孙璧和董之望图谋多年,若不是叫两位殿下窥破内情,必定不会匆忙兴兵,反而会继续暗中发展。
突然打起来,南陵被围困,他们手里屯的大量的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