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吃不消?”
席仕达就是个武人,听话只听表面,蒋慕渊这么一问,他顺着就点头了:“身体要紧,吹久了着了凉,可就……”
说着说着,他眼看着蒋慕渊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最后半点寻不着。
席仕达的心里咯噔一下,不懂这矜贵人是个什么意思。
蒋慕渊抬声:“众位大人在平海关有多少年了?不提席参将,最少的也有七八年了吧?怎么还未习惯初冬的海风呐?
吹久了风就要着凉,这才一刻钟呢,兵士们要不要也练一刻钟回营房暖一时辰?
这站城墙的兵士也是一刻钟就换一班的?”
席仕达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红了脸,摆手道:“哪儿的话,我们这些粗人都习惯了,只是小公爷您……”
“我如何?”蒋慕渊斜了他一眼。
席仕达脖子一凉,后半截话愣是不敢说了。
他能说小公爷是个在京中点着炭盆就指东点西、纸上谈兵的勋贵吗?除了几位前些年上过战场的老将,这儿站着的所有人并一块,可能都没有蒋慕渊一人斩下的敌军首级多。
今儿蒋慕渊说来就来,人一到,几句话就让这么多人抬不起头来,席仕达心里苦,但也不是不知道原因。
“小公爷,”席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