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等着初五那天来热闹热闹。
年味重,但各家的心思都不在生意上了。
再是人来人往的东街,到了除夕这天中午,街上也见不着几个人影了。
反倒是住人的各个胡同、小巷,各家都备着团圆宴。
袁二牵着大马回那小院子,平素这儿没什么人,今日好几家敞着大门,传来阵阵笑语,他只能加快脚步,赶紧回了。
周五爷给他们安排的那院子,大门是避着,但一推开,里头的热闹绝不输其他人家。
明明是腊月,施幺和七八个壮小伙,有一半还穿着短打,余下的干脆光着膀子,活生生像是六月里。
施幺见了袁二,从屋顶上一蹦就跳了下来,乐呵呵道:“袁哥回来了?今夜不醉不归!”
哪怕袁二不怕冷,都叫眼前这群人给唬得一身寒:“你们弄什么呢?拆房子?”
“哪儿能呐!”施幺咧着嘴直笑,“我们这是提前准备,这墙、这柱子,该白的白,该红的红,全刷过了,柴房里堆了不少好木头,我们打算重新打一套家具,袁哥你放心,我们这手艺,开木匠铺子都足够的,肯定打得又结实又好看。”
袁二离京数月,哪里知道这些人在琢磨什么,叫施幺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由道:“我放心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