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这一点,孙禛内心里都是希望孙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直到刚刚,他看到了瘦得又快要脱相了的孙睿。
几乎是一瞬间,与南陵有关的记忆冲进了孙禛的脑海里,他想到了那个极有可能被皇兄抛下等死的深夜,想到了他们返京时瘦得不能看的孙睿,以及这些时日因伤而痛苦的自己。
那么多画面交织在一起,孙禛根本没有办法给孙睿一点儿好脸色。
甚至是喷香的松子仁,他都尝不出味道来了。
因为胳膊疼,突然之间钻心钻肺的,他的肩膀胳膊,连小小的松子都对付不了了。
而他的母妃,也不知道跟皇兄在说什么,迟迟没有回来。
孙禛憋着气,等那两人终于出现了,他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
虞贵妃道:“怎的不吃了?”
孙禛干巴巴地道:“胳膊痛。”
虞贵妃皱眉,道:“省点儿劲儿,还是要好好养着,让嬷嬷给你按按,你要吃松子仁,叫底下人剥就是了。”
关心是实打实的关心,偏孙禛听着就是不对味。
“底下人剥的,我吃也就算了,哪里能叫母妃您吃,”孙禛撇嘴,“不是儿子亲手剥的,少了一味孝心,没滋味。”
若是孙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