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饮了酒,又在气愤苗人之事,被王琅引着就定下了。
待他酒醒,王琅的传令书都已经发往各处。
乔靖沉着一张脸,示意王琅重新传令修改,东线屯涪州,西线屯威州。
王琅一面着手办理,一面与乔靖认错,说自己虽然学习打理文书有好几个月了,但在这方面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想法不够周全,这才出了岔子。
乔靖见他态度极好,又想到他此番功劳,且事情是自己点头的,虽说是酒后略糊涂,但还不至于怪到王琅一个外行人身上去,干脆提点了几句,就罢了。
前线探子传来消息,说是肃宁伯麾下先锋把兵力继续前压,乔靖不得不披挂,往前线亲自运兵。
王琅被乔靖带在了身边。
用乔靖的话说,既然此处经验不足,那就亲眼见一见战场,在前线学会调度。
两军在合州对峙,你来我往,乔靖原本还应对得当,直到有人认出,朝廷前方擂鼓的是程晋之。
一听这个名字,乔靖怒得目眦尽裂。
他挥开所有人,爬上了箭塔,看着对方阵中的大鼓。
鼓前,一年轻人双手持鼓棒,冬日冰冷,他却光着膀子,上衣全束在了腰间,动作大开大合,重重击打鼓面,如雷声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