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靠族中兄弟过继儿子到他名下的,那他是走还是留,又有什么关系,既如此,干脆留着陪长辈。
傅太师被他说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傅敏峥认真,也就不多劝了。
“人各有志,”傅太师缓缓与曹太保道,“他们有与京城共生死的心,我难道要拦着他们,只准自己当英雄吗?”
这是骨子里的气节。
他们读书人,最看重这股子气。
有些官员是领了旨意没办法做选择,那么能选择的人,就坚定自己的路。
留着守城也好,随行南下、待京城再无力处置政务时、把行宫里的公务支撑起来也罢,都是为了信念。
想好了路,就无需再瞻前顾后,只要脚踏实地就行了。
曹太保笑了起来,道:“活一辈子,能见京师两次动荡,我们两个老家伙,难得。”
傅太师闻言也笑了。
正说着话,徐砚从外头进来。
不久前又开始落雨了,徐砚的衣摆湿了不少,显得很是狼狈,给两位老大人行了礼,他站在一旁整理。
“我原以为,你们工部会是你随行。”傅太师道。
六部衙门,要么尚书,要么侍郎,必须有一人留京、一人南下,另一人不强求,看个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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