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渊从段家宅子出来,从惊雨手中接过了马缰。
想到成国公那番欲言又止,蒋慕渊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
成国公原本是个直脾气,领兵打仗的,任何口令都清清楚楚,断不会故意绕弯子,之前受伤解甲,亦是不习惯官场的那一套,干脆过闲散日子。
现今重入朝堂,短短时日里,说话也吞吞吐吐了,可见受了不少“磨难”。
放眼江南这座城,成国公现在要爵位有爵位、要军功有军功,孙祈他们兄弟都未必敢对成国公甩脸色,何况其他大小官员,能让国公爷变得如此谨慎又迂回的,只有圣上。
恐怕是叫圣上给气得不轻,又无可奈何。
江南官员们向三公求援的信笺陆陆续续送抵京城。
三位老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头大得不行。
西凉军是败了不假,但朝堂政务都还没有理顺,他们与圣上居两地,本就影响政事,只盼着圣上能快些回京,结果,却是不想回来?
冯太傅的病才刚好些,叫这事儿一闷着,又险些喘不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冯太傅的手抖个不行,“这是等着我们三个老家伙去江南请御驾回京吗?”
只怕三个都得累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