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些急躁、焦虑、紧张,就在符佩清的一笑一应里,四两拨千斤一般,全消失了。
余下的,是踏实。
用皇太后的话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明明最是爱热闹的孙恪,对上符佩清,能“静如处子”。
孙恪冷静下来了,一面哄曦姐儿,一面轻声与符佩清道:“我不担心我们几个,总归在京城里,皇祖母跟前,出不了大事,最不济也就是蹲地窖,饿不着也冻不死。我是担心父王和母妃。”
孙恪太清楚永王爷的脾气了。
圣上装病,永王爷肯定看不过去,势必会有争执。
那两兄弟吵起架来,旁人根本插不进去,吵过了拉倒,这么多年了,也就是这么一个平衡。
可若是圣上正看孙恪不顺眼呢?
京中有关于他的传闻无疑是火上添油,圣上越听越不高兴,还能给永王爷好脸色看?
再拱火下去,永王和永王妃在江南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小王爷不愿意插手朝堂事,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一杆秤。
蒋慕渊与他讲过孙睿那些丧心病狂的暗招,现今京城里突然传出了他返京的讯息,又摆出那么诛心的言论,背后十之八九有推手。
百姓们胡言乱语也就算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