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言,孙祈一意孤行。
礼部苏侍郎先前随顺德帝南下,此刻不得不担负起大典筹备之事,可这活儿委实不轻松。
大典上用的物什样样都有标准、讲规矩,京里一切俱全,江南行宫要什么没什么,全得重头再来。
平心而论,还不如快些回京来得方便。
偏孙祈不听,苏侍郎劝了几回,眼看着没有成效,只能写信给远在京城的纪尚书倒苦水。
成国公父子比蒋慕渊晚了三天回到行宫,当时已经是烧也烧没了,即位的也即位了。
作为功勋老臣,自当效忠新帝。
哪曾想新帝眼下第一桩大事是迁都。
一场大火,烧出了皇位传承,却烧不出回京之路。
成国公恳切劝了孙祈,铩羽而归,请了蒋慕渊吃酒,叹道:“亲生的,只这顽固脾气,就是亲生的。”
蒋慕渊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摇头。
举国大丧,停喜乐,却停不住各地起义。
那根弦被庞登入关、顺德帝弃京南逃给崩断了,前些时日他们一直在平息,可顺德帝的驾崩无疑是雪上加霜。
顺德帝死于大火,说白了就是横死,不吉利。
贼寇四起、这个教那个教的好一通煽动,把这些年的天灾、无休止的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