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人的,攻城就是那么残酷,屋舍化作火海,满城都是血腥气,可这一年,他打得有些疲了。
余将军依旧记得,去年的初冬,在那艘大船上,孙璧与他说过的那些话。
那之后,孙璧北上受审,余将军往江南征兵。
一晃一年多了,那句话刻在了他的心中。
这江山,原可以更美的。
他看过江南的春夏秋冬,那么美的江南,他要做孙祈手里的那把尖刀,明知几无胜算,还要把江南拖入战局吗?
他不愿意!
余将军快步下了城墙。
镇海关只留能正常运转军务的兵力,其余的都由副将带领,往南行,出江南地界,绕道南陵,一路投奔肃宁侯去。
孙祈要发难,要处置他,都无妨。
余将军这般应对,让孙祈暴跳如雷,他想命中军都督府去押余将军回来,又担心行宫只余御林军不够安全。
瞻前顾后起来,又少不得怪罪成国公催促无果,段保戚连个影子都没有。
成国公挨了一顿训,干巴巴道:“儿子不听话,臣这个当爹的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都怪臣,没教好儿子,以至于说话不管用了。”
孙祈要接着这话发作,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
这是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