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小的抱怨，像只倔强的野猫，一时间让陆墨擎有些哭笑不得。
除去小时候偶然见过几次之外，他跟乔栩满打满算已经认识八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乔栩。
不像结婚那三年的柔弱体贴，唯唯诺诺，也不像四年后重逢的咄咄逼人，气势凌厉，喝醉后的乔栩，更像一个孩子。
手上的毛巾凉了，他又重新拧了一把，一手扣住乔栩甩过来的手，一手帮她擦脸，动作温柔到让人咋舌。
端着解酒汤上来的张嫂站在门口，房门敞开着，看到自家从未伺候过谁的高贵少爷，此刻竟然这般体贴地给少奶奶擦脸。
如果不是那三年亲眼见证了少爷是怎么冷落少奶奶的，张嫂甚至会以为少爷心里是爱着少奶奶的了。
愣了许久，张嫂才回过神来，放轻了脚步走进去，“少爷，解酒汤好了。”
“放着吧。”
陆墨擎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拧着毛巾给乔栩擦脸，这边随口对张嫂应了一声。
张嫂将解酒汤放下之后，便出去了，还非常体贴地帮他带上房门。
“老夫人，老夫人，不得了了。”
张嫂下了楼，便急匆匆地去向老太太报告此刻自己在楼上看到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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