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一张画像,我自己的画像。”
陆安迪既感意外,又有些为难:“我是学建筑的,虽然也画画,但肖像画……恐怕不是我的所长。”
老人拿起身旁的一张画,是陆安迪上次画的一幅客厅,夕阳透过窗棂与窗台,老人就坐在沙发现在的位置,与周围略显老旧的环境融为一体。
在一大叠记录建筑物内部的速写中,这是唯一有人物出现的一张。
老人端详这幅画,这两天里,他已经看了它无数遍:“这一张的脸看不清楚,不过就算看得清楚,我也不知道像不像我,因为人有时很难看清自己,但画中这个姿势,这个低着头绞手的动作,还有粗大的手指关节,都特别像我记忆中这个年纪的父亲,所以,我想应该是跟我很相似的。”
接着他又说:“我父亲十年前去世了。”
陆安迪不知道说什么好。
“十年前,我结束了苦苦经营二十年的生意,之后十年里,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寻找我自己。有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会觉得像看着一个没有灵魂的陌生人,那种感觉,很模糊,很疏远。”
“因为这个原因,我请过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给我画了一幅油画,就是你所说的肖像画。”
“我做了一个月模特,付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