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我以为是来自学校里的草丛,但我的同学都说没有。”
高中读书太辛苦,她就没空再留意自己的与众不同了。
“直到上了大学,我才知道,那种声音其实不是昆虫的鸣叫,而是来自我大脑的杂音,一种叫神经性耳鸣的病症,当我确诊adhd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许多患者都会有类似的症状。”
“有些声音,我会听到,但你不会听到。有些声音,你可以过滤,但我不能过滤。不止声音,各种感官都一样,它们混沌充斥,如果我想专心听,专心看,专心想,就需要很用力,很努力。”
而且就算很用力,很努力,也不一定能做得到,所以很多人选择了吃药。她看过相关资料,在美国,adhd药品一年销售额超过五十亿美元,而那种叫利他林的药品在全球药品销售排行榜中占据一百五十位以内,比乙肝疫苗还多。
而与此相比,国内能确诊adhd的医院机构,总共不过寥寥几间,连知道有“非多动型注意力缺陷”这种病症存在的人都很少。
说完了这些,两人间一阵静默,陆安迪忽然说:“医生建议我换一种药。”
洛伊正好端起茶杯,唇边刚刚印上温热,这个时点,刚刚正好。
“这种药不需要临时服用,非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