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妈故意杀人,后来我舅舅当众给我爸爸妈妈跪下求情,舅妈哭着往自己的脸上抽耳光,我爸爸才同意私了。”
“那一年,我六岁。”
卓霖铃沉默了一刻。
“一年之后,他们离了婚,我妈妈单身一人没有办法,只好将我寄养在她唯一的兄弟,我舅舅家里。”
陆安迪抬起头,她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欲扬先抑隐忍不发的沉重。
卓霖铃那带着淡褐色的美丽眼眸中果然笼罩着一层雾霭,“有些记忆,无论做多少次mect我都不会忘记,因为那些记忆的时间太久远,mect影响不到它们。我知道那些不是最悲惨的事情,甚至都不算什么悲惨的事情,但我想正是因为那些记忆,我才成为今天的我。”
陆安迪等着她说些什么,卓霖铃却低下头去喝桑叶汤。
等她重新抬起头,就看到了陆安迪平静而认真的眼神。
“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你说任何事情,就像雏菊前的那块石碑。”
卓霖铃眼中升起一片雾霭,“那么,送你过去的时候边走边说吧。”
陪护区并不在医院里面,而是一个类似度假酒店的地方,周围风景幽美,也是医院的产业。
秋日的阳光照耀着漫山枫红,绿叶苍翠,走过僻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