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迪说的,是卓霖铃的故事。
那时卓霖铃双眸如雾霭,陷入回忆。
“和穆棱分手后,我从香港回到上海。因为工作和交际,我认识了不少所谓艺术圈里的人,有画画的,做音乐的,搞艺术装置的——”
“当然他们多数是男人,而因为你所知道的原因,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很快就会喜欢上我,而我很快就会感到厌倦、厌恶,一旦这种感觉生起,我就会立刻远离,一次又一次,除了其中一个,因为……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他实在太特别。”
mect和大脑保护机制让她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有时它们又会像幽灵一样突然飘回来。
“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静安寺旁的一个人行天桥,他拿着一个石碗向行人乞讨。他的碗很特别,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用质地上好的大理岩雕刻出来的,花纹和图案令人印象深刻,我的眼光告诉我,那是一件很见功力的艺术作品。”
但那也只是一眼,人潮匆匆,他衣衫褴褛,外形落魄,碗里只有几个硬币和几张零钞,她会留下钱,但并不会为他停留。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一个酒吧,一个行为艺术表演,他当场砍下自己半截小指,将鲜血混着泥巴,接到他的另一件作品上。”
陆安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