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男主他黑化了 > 第105节
    齐霁没看出来她心头上的那些弯弯道道,伸手出来,将茶炉的火熄灭,然后一步步重头来。
    “你的脾气并不是你表露出来的那样温婉,我曾说过,哪怕你骗得过你的师尊,你也骗不了我。谁知你竟然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齐霁没了之前说这话时候的气势汹汹,反而柔软起来。
    明苑嘴唇动了几下,“弟子脾气不好,看来是难改了。”
    “难改?”齐霁抬眼起来,他原先的嫉恨如同潮水,汹涌褪去,心情被她安抚之后,竟然是难得的平静。像是发怒的凶兽,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抚慰,不管多少滔天的凶性,都化作一汪平静。
    齐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算知道她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心里首先就是巨大的惶恐,生怕她那时候离他远去。
    他如同恶鬼,患得患失求而不得。到了如今,更是变本加厉,非得她的情感浇灌,他才能获取片刻的安宁。
    “你倒也知道,罢了,既然难改,那就不要改了。”他说着对她温和一笑。竟然有当年的温软模样。
    明苑心下滋味古怪,她仔细端详齐霁的脸。
    茶炉里的露水被火一热,开始水雾氤氲,里头的水汽蒸腾,笼罩住了他的脸。
    他分明的棱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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