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才动了动,就被齐霁叫住。
齐霁从床上下来,白衣拂动,“我没有让你走,你到哪里去。”
明苑手里捏着刚才从齐霁袖子上割下来的那块料子“弟子惹阁主生气了,弟子不敢再在阁主的面前晃。”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明苑:……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了。
“况乐毛手毛脚,什么事都做不好。何况她修为比你还要差出一大截,留在这里也不好。不如早些让她回玄午山,也免得到时候被什么人盯上,出了岔子。”
明苑听着,心里毫无波澜。知道况乐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况乐如何,甚至她的生死,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齐霁说完,见她毫无反应,知晓况乐在她看来无足轻重,更别提吃况乐的醋了。
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可悲。
“那阁主要弟子留下来吗?”明苑垂头说道。
齐霁一愣,她垂头下来,可以见着她颇有些不安的眼睛。
“我真的不是有意惹阁主生气的。”她说着,手指间扯着那块雪白的布料。布料上看不出擦了眼泪,依然雪白如初。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苑听齐霁这话,满脸欣喜抬头,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