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大手抚过女儿的额头,谢乾道:“谢霁,便是你子光叔父的遗孤。结义兄弟的孩子,自然便是我英国公府的孩子,我会待他如己出,所以今后起,谢霁便是谢府的九郎,你的九哥……这是我欠他的。”最后一句情绪复杂,已如叹息般微不可闻。
原来竟是如此。谢宝真生性单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感受到父亲思绪的复杂。
见阿爹并未背叛阿娘,她浑身都如打通奇经八脉般舒畅,头不晕,也不咳了,一眨不眨地望着父亲道:“他真是子光叔父的孩子?”
谢乾停顿了一会儿,方点头:“爹不骗你。”
谢宝真顿感神奇,又问:“如何确定他就是您要找的孩子?”
谢乾道:“有玉佩为证,而且那个孩子左胸心口处有处胎记,这是做不了假的。”
“那为何当天不同我说清楚?弄得那般神秘,害得我多想。”
“那日事情多,忘了照顾宝儿的感受,是爹不对,爹给你赔不是。”
“算啦,既然是误会,我自是该原谅阿爹。”谢宝真舒了口气,眸子恢复了往日灵动,软声说,“既是义叔父的儿子,那便让他在府上住下罢,我不讨厌他了。”
女儿开怀了,谢乾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他怔愣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