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带着满身嶙峋的伤痕苟活于世之人,怨恨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仆役来报:“九郎,国公爷请您去偏厅一趟。近来天冷,得给您量身做几套冬衣呢。”这些天来,下人们都知晓谢霁喜静的性子,不敢贸然进门叨扰,只在门外扬声通报。
谢霁抬眼,眸中映着窗棂上凉薄的光,许久才叩了叩案几边沿,笃笃两声,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片刻,他起身转到内间屏风后,将单薄的素衣一件件解下来,露出劲瘦单薄的上身。一缕微光投下,落在他脊骨分明的背上,照亮了一背深深浅浅的伤痕——刀伤,箭伤,大大小小少说有□□处,疤痕刻在少年瘦骨嶙峋的身躯上,尤显触目惊心。
谢霁弯腰抓起一件新的里衣披上,遮住了胸口的红色印记,也盖住了那些伤痕。他重新换好衣裳,垂眼漠然地扎上护腕,直到彻底盖住腕上和手背的伤处,这才整了整衣裳从屏风后转出。
迈出大门的一瞬,身后的阴暗褪去,阳光倾泻而下,他眉眼的温度也随之融化,依旧是一位温和无害的少年郎。
……
这几日,谢宝真的早膳是在梅夫人房中用的。
梅夫人谈不上多喜欢谢霁,甚至还有一丝介怀。毕竟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