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刻意被忽视的差距终于在此刻浮现水面。
掌心空落落的,谢霁蜷了蜷手指,垂下眼盖住落寞,“做过的事,我不想骗你。但我可以保证,以后你在祁王府不会见到半点血腥。”
这已经是谢霁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谢宝真又叹了声,撑着下巴望向窗外,苦恼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身不由己,也知道朝堂之事并不单纯,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冷冰冰满手鲜血的样子。这两天,我就是因为没有想好解决的办法,所以才忍着不和你见面,免得一见面会因意见相左而吵起来。”
可眼下他们虽未吵架,连面色都不曾急红一分,但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送别了谢霁,谢宝真回到自己的厢房,一头扎进绣榻之中滚了两圈,直到浅绯色的衣裙褶皱、头发凌乱,才抱着枕头长吐了口气,闷闷地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强人所难了吗?
可无论如何,将私刑和血腥当做处理大小事务的标准的做法,确然不对呀。
谢宝真抱着枕头仰面躺了会儿,心中思虑纷杂,而后又忽的想起今日送别九哥时,忘了抱一抱他……九哥会不会多想,以为自己在生他的气?
泥人也未曾拿回来,谢宝真不由懊恼道:算了,还是等两人都想清楚后再见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