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采用的是明亮的白色,从圆形的窗户看过去可以看见灯光下水波盈盈的海,深色的夜幕,静谧时如浓墨重彩的风景画。
池烟将头发散开,朝窗户走过去。
她还记得以前学画时海边的写生课,火球从海岸线升起,明亮一点点被黑暗侵蚀,霞光肆无忌惮染红了一片海水。
落日时间短,他们一刻也不敢松懈。
大部分人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一幅画还没完成,回去的路上被老师批评太注重细节,导致因小失大。
回忆起学画的时间大多都是愉悦安静的,即使集训时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嘲讽的是,当初那么辛苦的学,在这之后做的事跟画画没一点关系,拿着画笔的手现在更多是敲击键盘跟在一份份合同上签上字。
房间的门锁响了下。
池烟没回头,“你有没有怀念过以前,简单,单纯,不会看着一个人时首先猜测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意图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就像现在?”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我的确是在猜池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一转身,进来的人不是程嘉,而是勾着嘲讽笑意的林燃。
“怎么是你?”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