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麦生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既然早就心里有数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害得我每回白白担心。”
说完,大踏步向前走了好远,突然又停了下来,“林大军那龟孙又想搞事,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他那个经理的帽子给揭了,也好让他晓得个人几斤几两。”
他年纪一大把了,考虑问题还是不全面,周保生提醒道:“刚儿和洛小姐都住在生产队,现在把他弄回来,你认为他那把火该往哪里发?”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我们由着他上天?”周麦生双手一摊,早晓得林大军是这么个德性,就该把偷公粮的事彻查到底,送他去千里山劳改。
陆晴川见他急得脑壳顶上冒青烟了,软糯糯的说:“办法总会有的。”
第二天,她比以往早了半个钟头回畜牧组。
林小丫端着一盆洗脸水出了后门,“楠木,洗了脸吃早饭了。”
“不吃了,一会儿得出趟门。”余楠木吐掉满嘴的牙膏泡泡,快速地洗了把脸,将毛巾递回给妻子。
“这么早去哪里?”
“周支书的事还在公社挂着,搞不好这两天上面就会派人下来查,我还是去公社说明一下。”
丈夫的话令林小丫既愧疚又心疼,平心而论,她也希望余楠木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