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地说:“这伢子,不吵不闹不折腾,肯定是个男伢子。”
莫红英不解,“安安静静的,不应该是女伢子吗?”
“这你就不懂了,女伢子娇气,在肚子里容易折腾。当年,我怀刚子的时候,跟川川这个状况差不多,但怀娥儿就不得了了,从刚开始怀孕,吐到快生,一丁点油腥气都闻不得。”讲着讲着,何春香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呀!想想就跟做梦似的。”
“再有个把月,娥儿就该生了吧?”陆晴川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周雪娥了,她怀孕后,白家就跟保护稀有动物似的把她保护了起来。
想到不久外孙就落地了,何春香满面春风,“是啊,到那阵,不晓得我有没空伺候她呢!”
这可是真的,油菜刚收完,过一阵麦子也要收了,做为大队干部,得以身作责,省得那几么几个爱磨洋工的,说她想躲懒。
陆晴川吃了两块酢肉,满嘴流油,“月娥生那阵,应该割麦子还差几天,不碍事。”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那你先吃着,有什么需要就跟伯娘说哈。”何春香还想着要给小外孙做几件衣服,坐也没顾得上坐,就匆匆走了。
陆晴川不是吃独食的人,对莫红英说道:“把这两碗菜罩起来,晚上大家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