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和被侮辱了的悲痛。
“吓，我什么世面没见过。”魔王打开了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又合上了。
“这个还真没见过。”她木着脸道。
袋子里是一堆破布娃娃，啊，别误会，就是字面上的那个破布娃娃，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又破又脏，肚子里填的不是棉花是敲碎了的稻草，碎布，麦壳和木屑——拖在外面跟肚肠一样，有的作为眼睛的纽扣被一根绳子拖着可怜巴巴的晃来晃去，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了。
是车祸现场。
还是特别惨烈的那种。
——在王都孩子们的传说里，如果在光明神殿祷告的时候，偷偷和路克斯大人说自己的娃娃破了，娃娃们就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然后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又会突然出现在床下，窗口或者小朋友的床头，带着被仔细缝补好的补丁和新眼睛，新手脚。
女孩子的娃娃会穿上裙子，男孩子的娃娃会握住宝剑。
天真的，没有被世俗所污染的孩子们会这样和爸爸妈妈说，它们偷偷去了路克斯大人为了它们准备的小医院，等到在那边修养好了，就会高高兴兴的回到它的小主人身边。
帕拉丁抱着胳膊蹲在了柱子后面，“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没有办